在佛世時,有一位尊者阿濕波誓證得禪定三昧,但是身遭重病,而無法再度入彼三昧,內心生起了莫大的苦患,心裡極度痛苦地思惟著「我於今日不復能得入彼三昧,我作是思惟:將無退失是三昧耶?」……。


以下是 佛陀與阿濕波誓之間一來一往的對話:


《雜阿含經》卷37: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濕波誓住東園鹿母講堂,身遭重病,極生苦患。尊者富隣尼瞻視供給……如前跋迦梨修多羅廣說。謂說三受,乃至「轉增無損。」
佛告阿濕波誓:「汝莫變悔!」
阿濕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實有變悔。」
佛告阿濕波誓:「汝得無破戒耶?」
阿濕波誓白佛言:「世尊!我不破戒。」
佛告阿濕波誓:「汝不破戒,何為變悔?」
阿濕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先未病時,得身息樂正受,多修習。我於今日不復能得入彼三昧,我作是思惟:將無退失是三昧耶?」
佛告阿濕波誓:「我今問汝,隨意答我。
阿濕波誓,汝見色即是我、異我、相在不?」
阿濕波誓白佛言:「不也,世尊!」
復問:「汝見受、想、行、識是我、異我、相在不?」
阿濕波誓白佛言:「不也,世尊!」
佛告阿濕波誓:「汝既不見色是我、異我、相在,不見受、想、行、識是我、異我、相在,何故變悔?」
阿濕波誓白佛言:「世尊!不正思惟故。」
佛告阿濕波誓:「若沙門、婆羅門三昧堅固,三昧平等,若不得入彼三昧,不應作念:『我於三昧退減。』若復聖弟子不見色是我、異我、相在,不見受、想、行、識是我、異我、相在,但當作是覺知:貪欲永盡無餘,瞋恚、愚癡永盡無餘。貪、恚、癡永盡無餘已,一切漏盡,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佛說是法時,尊者阿濕波誓不起諸漏,心得解脫,歡喜踊悅;歡喜踊悅故,身病即除。
佛說此經,令尊者阿濕波誓歡喜隨喜已,從坐起而去。
差摩迦修多羅,如五受陰處說。」(CBETA, T02, no. 99, p. 267, b5-c6)


以上,平實導師於
《阿含正義──唯識學探源第七輯 頁2382~2388》
有做了詳盡的解釋。


如今,略為摘錄部分以上的譯文供酌參~~
阿濕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先未病時,得身息樂正受,多修習。我於今日不復能得入彼三昧,我作是思惟:將無退失是三昧耶?」


為什麼阿濕波誓會有這樣的躭憂呢?


    因為從解脫道的立場來看四禪四空定三昧耶時,禪定的三昧耶其實不是真實的三昧耶,只有解脫智慧的三時耶,以及大乘無相心的智慧三昧耶才是真實的三昧耶,不會因為病痛的緣故而喪失解脫智慧、實相般若智慧故。
禪定的三昧耶,是一定會與色身的病痛有關聯的,是會被五色根的不正常現象所影響,因為那是意識心的境界,當嚴重的疾病出現時五色根就不能正常運作了,於是意識跟著不正常,想要進入四禪與四空定時就會産生障礙;這其實不是禪定退失了,而是色身使然,是由色身使得依附色身而有的意識心不能正常運作,於是與意識相應的禪定就無法正常的現前了;所以世間禪定的境界,與滅除五陰或證悟無相心而引生的解脫智慧定、般若智慧定並不相同,故說解脫與般若真實智慧才是真實的三昧耶;若是錯會了解脫的知見與實證境界,猶如藏密外道的古今法王與上師們,不論說得多麼好聽勝妙,不論所說的三昧名稱多麼響亮,其實都如同花拳繡腿,在解脫生死上是絲毫都派不上用場的。


    若從大乘法來說,聲聞解脫道智慧畢竟只是出離觀的小小智慧而已,在入滅以後進入涅槃時,解脫道的智慧也是永遠滅除而成為灰身泯智的,所以從親證佛菩提的菩薩們所證的無相心智慧立場來看,那是不究竟的三昧耶;只有佛菩提智,在留惑潤生而永不入滅的過程中,才是可以存在於三界中而利樂有情、永無窮盡的,才是真正究竟的三昧耶。因為大乘法中究竟的三昧耶,是本來就無覺無觀的,不是後來才修學成功的,是絕對不會被色身的病痛影響而致失去的,是第八識無相心本就一直存在著的離一切六塵覺觀的三昧耶。
 
    這種三昧耶境界,是無始劫來就如此的,即使現在您悶絕而不省人事了,您的本識也還是仍然如此;當您證知這個事實而能現前證驗時,您便如同阿濕波誓一樣證得無相心三昧,成為大乘賢聖。但這種三昧耶的親證,是一般學人及諸大法師,乃至不迴心的聲聞阿羅漢都無法體會與想像的。  (平實導師著作 阿含正義七 頁2387~2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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