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聖境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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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正益老師開示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我們繼續來講入門起信（二）——「如來真義」。今天我們要繼續從二乘法來引導大眾，對於大乘法生信。

如來等正覺這個名稱，如來在前面已經說過，代表就是親證這個「如」；親證這個「如」，即是代表不生不滅的涅槃，具備涅槃的一切境界，所以稱為「如」。因為這個「如」是不可壞動的，「如」是不容內外諸法種種穿破、來往、來去、生滅、趣入。所以我們可以說，二乘人對於涅槃法的希求，使他們不清楚真正的涅槃法何在。

我們繼續來說明「等正覺」。「等正覺」就是無上正等正覺，意思就是說正遍知。也就是如來證得了正遍知，可是如來是根據證緣起法來證得，請問：如來證得緣起法，辟支佛也證得緣起法，為什麼辟支佛不能稱為「無上正等正覺」或稱為「等正覺」呢？顯然所證的緣起法的內涵是不同。那就代表說：等正覺所證的緣起法，是將緣起法整個核心證得，所以得到緣起法的根本，所以不用滅除自己，就可以在活著的時候，就可以體驗出涅槃。世間應該不會有人講如來不知道涅槃，可是祂施設了涅槃，實際上祂並不清楚涅槃，因為如果有涅槃這樣的法，當然如來正遍知、無所不知情況下，一定當然有親證涅槃。那就代表一點，如來為什麼不用般涅槃、不用沒後，就是離開之後、走了之後，再去證得涅槃。為什麼祂可以活著的時候就證得涅槃？為什麼辟支佛不行？同樣證得緣起法，顯然涅槃這樣的法，不是辟支佛所瞭解的；既然他的緣起法沒有辦法證得涅槃，那就代表他的緣起法是沒有辦法證得核心，或是他的緣起法沒有辦法和「如」連結的。也就是說，缺少了真正的「如」的緣起法，和有「如」的緣起法是不同的！有「如」的緣起法，可以親證涅槃實相；而沒有「如」的緣起法，就只能成就辟支佛，即使是說全數都證了，都瞭解了，即使比聲聞瞭解四聖諦還要深，還是只能證得辟支佛，沒有辦法證得「無上正等正覺」。

因此來看到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這個「如」的親證，顯然並不是大眾所了知的這樣的單純。而且二乘人如果沒有這個「如」作基礎，實際上他所證得的一切諸法以及涅槃，實際上都沒有一個真正基礎。所以我們說「如」，祂是來貫串世間諸法，而且「如」是作為一切諸法的根本。所以斷無明然後生明，這個生出明，這個明可以瞭解到一切諸法、一切種智，成就一切。沒有一個事物是可以逃過如來的法眼、慧眼、佛眼，就代表「如」祂有出生諸法的能力，透過「如」的親證，可以瞭解每一個法的內涵，每一個世間的法，不管是多細微都可以理解，所以這樣叫正遍知啊！

因此這個「如」就是非常非常的重要，乃至於四聖諦十二因緣法，都是依於這個「如」，不離開這個「如」。那何以見得？我們來看到二乘聖教《阿含經》怎麼說：【過去時是苦滅道聖諦，未來、現在時是苦滅道聖諦，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中阿含經》卷7）這是在《中阿含經》所說。也就是說四聖諦隨取一樣，你要實證這個法，都是依於這個「如」，四聖諦苦滅這樣的法，苦滅道這樣的法，這些全部都是依於「如」，不能離開「如」，沒有「如」的四聖諦，就會沒有辦法安住。也就是說，如來是因為有「如」，所以來施設四聖諦這個法，二乘人得以在他不感覺「如」的情況下，不想親證「如」的情況下，來根據四聖諦而將自己的五蘊滅盡。將自己五蘊滅盡，他有親證到這個「如」嗎？沒有啊！可是這樣的法，他還是依於這個「如」，不離開這個「如」。這個二乘聖教所說。

我們再看到下一段經文，在《雜阿含經》說：【汝真實持我所說四聖諦，如如、不離如、不異如，真、實、審諦、不顛倒。】（《雜阿含經》卷16）也就是說，四聖諦就是像「如」一樣，但是二乘人還是不清楚「如」喔！四聖諦是不會離開「如」，它是依於「如」的基礎而說有四聖諦，跟「如」沒有差異、沒有區別，可是二乘人有證到「如」嗎？還是沒有！因此離開「如」就沒有四聖諦，只有如來所親證的、圓滿的四聖諦，才是真正的四聖諦；所開示、為人解說的二乘法四聖諦是不圓滿的，因為裡面並沒有包含如何親證這個「如」。既然四聖諦的基礎是「如」，那如來為什麼不為二乘人來開示這個「如」呢？因為還是如前所說，二乘人對於親證「如」，並沒有一個喜悅、並沒有一個樂樂、並沒有想要、並沒有一個善法欲，支持他來親證這個「如」，所以如來只好放過。因此不是如來不想要教這個法，是因為證得這個法，必須要當事者他自己的善根成就，然後才能夠來作解說。所以我們來看，聲聞所依的這個四聖諦的修學，就是「如」；那如果這樣來看，緣起法的所依到底是什麼呢？一樣是這個「如」！

我們來看到經典：【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法常住，法住法界，彼如來自覺知，成等正覺，為人演說，開示顯發，謂緣生故。】（《雜阿含經》卷12）好！先看到這裡，就是說，不論如來有沒有出現於世間，這樣的法還是在世間。也就是說，出世間法並不會妨礙這個世間法，祂一樣在這個世間，祂一直在，祂不會因為三界的變動，如來有沒有出世，要不要出來跟「如」相應，沒有這樣！就是說這個「如」都是在世間萬法中流動，只是眾生不知道。然後這樣的法，祂不但是可以親證，而且可以親證像是如來這樣，因為親證這一個「如」，而瞭解了一切萬法，而成為等正覺，一切所有面相，都完全被這個「如」所包括。所以包括緣起法、緣生法，實際上都是不離開這個「如」。這代表說，緣生說緣起法能夠出生諸法，實際上還不是因為這個「如」，如果沒有這個「如」，沒有什麼緣生法可以說，所以這個法一直常住於世間。不是說世間真的有一個常法，不對！因為世間的法中如果有常法，那叫世間常，這個是惡見，這是不正確的見解，當然是出世間法才有這樣的體性。因此也可以說，二乘人所要拋棄這個世間，然後去尋求另外一個涅槃界，在三界與涅槃界作一個切割，這樣的說法、這樣的想法，是不符合如來的真義的，因為如來不是這樣的作切割的。如來是說，這個世間一樣有這個「如」，「如」祂的顯示就是涅槃，所以求彼岸，不用捨離此岸。所以如來在這個世間生、在這個世間長就是如來所行，就是出於世間，自然就因為依於「如」的體性，然後以一切的染淨法，染淨的根本，當然如來已經沒有汙染之法，如來都是清淨法、無漏法，然後來利益諸等世間。所以我們可以看，緣起法的根本就是這個「如」，那顯然這個「如」是二乘人一切諸法的根本；沒有這個「如」，如來就沒有辦法開示，來顯示這個二乘法。

同一段的經文有說：【此等諸法，法住、法空、法如、法爾，法不離如，法不異如。】（《雜阿含經》卷12）意思就是說，這個法本來就是如如性，諸法都是不能夠像真實法，全部不會離開「如」。同樣我們換一個角度來說，其實世間一切諸法，哪一個可以離開「如」呢？都是不異於「如」、不能離開「如」。因為一切法的生住異滅乃至一切有情生老病死，全部都是來自這個「如」，所以衪是萬法的根本，所以不離於如、不異於如，不能離開「如」任何一個剎那。所以我們這樣可以看到，如來之所以如來，證得這個「如」，而且開示說法，所說的四聖諦、十二因緣法，全部還是依於這個「如」而施設、而建立。過去的佛是這樣，以後的佛也是這樣，未來的佛也是如此，所以稱為如來。如來的教法來這樣施教，因此讓二乘人可以得證二乘菩提，而二乘法這經典，實際上就是歸結到大乘法的真如。所以不能夠說二乘法是離於大乘法之外，而說二乘法是和大乘法是對立的。這樣說法就是不明白二乘所持的經典阿含聖教裡面的說法，因為這邊的法全部幾乎都可以說，就是從二乘的《阿含經》裡面節錄出來的，節錄出來的告訴我們「如」，衪就是如來所證的根本心。因為如果「如」沒有識的功能、心識的功能，那「如」就變成一個物體。物體的話，應該佛教就變唯物論了，應該有個物體它出生一切諸法，那就像個機器一樣，每次出生一有情，然後下次又出生有情。如果這樣的話，它就不具備如如性；因為如果是物體，它總有一天會被破壞的，因為物體它有形有相，不管它有色相，它哪一種色相，它都還是地水火風所合成的、所組合的。地水火風隨著時節因緣，它就會破壞，破壞的話就沒有這個如如性。所以顯然要在世間建立這個「如」，是緣木求魚的。因此也可以說如來，不如、不來、不去，這樣的善逝、這樣的般涅槃，全部都是為世間而方便施設建立。

實際上如來是因為這個「如」，如同如來的名號一樣，所以如來證得這個根本，所以如來不是斷滅。如來所現的般涅槃，一定是一個示現，因為如來在生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涅槃，如來的般涅槃是對大眾示現。實際上對如來來說，就是示現說：要在生的時候，知道跟隨如來好好地求法，不要等到如來已經走了，再來懊悔！如果懊悔的話，就要想：如來有遺留什麼？喔！有這些集結下來的經典，要根據這樣的佛經去修學，不要再蹉跎時光。所以如來示現滅度，因此我們可以看到二乘的教法以及二乘的修學，全部都還是在如來所施設之中，如來所真正證得的法，可以成就等正覺的法，並沒有一一的教給二乘的聖者，讓他們親證到如如來的境界，而能成佛、而能成為等正覺。不過這我們已經說過，這不是如來的過失，而是學人的過失；學人並沒有求慕這樣的法，並沒有欣羨這樣的法，所以使得如來沒有辦法一一來教化所有一切的有情，來向著這樣的正道而行。

我們在這邊可以作一個結論，因此從二乘的這樣的「明」可以出生，它是不究竟的，這些「明」都是依於三界的滅盡、三界有為法的消失，來說這個「明」，雖然這樣來說是二乘菩提，可是卻沒有觸到真正大乘法的邊，所以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樣而證得大乘的菩提。大乘的菩提，就是說要證得這個「如」。也就是說第二轉法輪所說的真如，是同於第一轉法輪的「如」，兩個並沒有差別。所以不可以說二乘法是離開了大乘法，應當對大乘法起信。因為這個「如」，衪能夠含藏諸法，而且如來是包含在這個「如」裡面，這個「如」可以體現你的如來，所以我們依藏、依寶藏而說，衪就叫「如來藏」，這樣當然是一個對的說法。所以應當相信有如來藏，因為如來藏中藏如來，所以這樣才能夠體現每一位有情都可以成佛，才像是如來所說。就是每一位有情，都有如來的這些功德、德行，這些無漏有為的一切諸法，能夠出生許許多多的蘊處界之法，沒有消失，雖然沒有去追求，可是一樣可以出生這些法，這些法讓我們擁有三界的受報身種種、種種、種種，以及在三界中過著日子。不管稱為輪迴，不管是苦與樂，全部都是因為這個「如」，所以這就是「如來藏」。

如果要說如來藏是外道神我，那我們就要請問：如來藏到底體性是不是和這個「如」是一樣的？如果你要否定如來藏，那請問：二乘法中、二乘聖教中、二聖典籍中、《阿含經》裡面所提到的「如」，你是作何解釋？難道你那個「如」，是稱為不如嗎？你認為那個「如」，所說的只是一個語言抽象字嗎？以為是一個學說思想？以為是一個哲學上所安立的一個字眼嗎？如果這樣的話，未免太輕視如來，而且這樣等於是誹謗聖教、誹謗如來。否則的話，如果真的如這樣所想，就變成如來就不應該稱為如來了，而應該變成其他的不如之來種種法，這樣來成就的世尊。可是這有道理嗎？如來本身就是「如」啊！為什麼一定要因為不喜歡如來藏，而想要把如來更換名字呢？因為不喜歡如來藏三個字，就把這個「如」否定呢？如果這樣的話，這個「如」為二乘聖教根本就完全被否定掉了，這樣就沒有二乘法了。因為四聖諦、十二緣起法，全部都依於這個「如」啊！在否定這個「如」、在否定「如」的體性前，自己要三思！所以否定如來藏即是否定「如」，這意思是一樣的。所以不可因為自己對於聖教沒有辦法接受，而說如來藏是人家說的外道神我，會這樣說的人，他就是誹謗。

在臺灣曾經有法師最為主張，因為他自己喜歡的就是完全沒有自性的法，所以他對於藏密、對於密教非常的喜歡，在什麼之後呢？因為他看到法尊法師翻譯的《廣論》。《廣論》裡面，宗喀巴他不相信如來藏，他不相信阿賴耶識；實際上阿賴耶識就是如來藏，他否定掉阿賴耶識，當然也否定掉如來藏。因此宗喀巴就根據他所說的法，就一切諸法都沒有自性。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著名的應成派中觀、一切應成，就說就是這樣，就成立了，反正就是這樣，一切諸法沒有真正的真實自性。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會成就一切諸法？已經說過了，說一切諸法沒辦法自作自生，沒辦法他作他生，湊在一起，大家緣起也沒有辦法讓它生。這樣的話，看到目前還是有法在法界出生，就應該去想原因是在哪裡？如果說這個就是緣起法而生，大家應該就沒意見了。不對！緣起法只是一個名詞，緣起法只是一個框框，緣起法只是三個字的中文，這樣的語言文字沒有辦法出生任何一個法的，緣起法不是學說，緣起法還要有真實的實體，才能夠出生緣起支。可是您觀看緣起支好了，它每一支實際上都是三界法，哪一支不是三界法？從無明開始一直走，既然都是三界法，它沒有一支可以出生另外一支的能力，也沒有出生自己這一支的能力，那緣起法不就是一個滅盡諸法上面的，變成的一個戲論嗎？所以應當要知道應成派中觀的一切諸法都沒有自性，乃至於說出世間法也沒有什麼自性可言，乃至於涅槃沒有自性可言，乃至說到第八識沒有自性或種種，或是第八識是施設的，這樣就是不如理作意。因為必定有個因，才會讓這世間因果相續，而能夠出生這樣的法，而能夠因果不會紊亂，這應當就是我們應當學的大乘法教，應當如是起信，相信大乘法。

好！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