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3「痛」、「苦」可以是良師(上集).jpg

    此番年前人還在花蓮,於1/20日起便開始嚴重頭痛症狀,且是持續性地24小時不斷(除了睡著失去意識時),1/25日上台北後前往「榮總關渡分院」看醫生、吃藥後3小時起,舒緩了約3小時又疼痛依然,由於過年期間醫院沒有門診而未就診,所以整個過年期間都在重度頭痛中度過。由於頭痛持續且未減緩,於是在年後開診第一天1/31日(初四)早上前往「台北榮總」就診,等了約兩小時,其間幾度疼痛爆錶;醫生問診後要我住院,住院起便陸續作了各種檢查含數度驗血、CT(電腦斷層)、腰椎穿刺、MRI(核磁共振)。醫生做的處置是先以點滴注射兩種止痛藥卻依然毫無起色,已住院三天尚未找到原因,感覺只有:痛!痛痛!!痛痛痛!!!

    經向醫生反映後,第三天(2/2日)傍晚起改用另一止痛消炎藥(Ketorolac),隔天凌晨約兩點起,持續兩星期不斷的頭痛才終於漸漸舒解,2/3日整天頭沒痛、是兩週來每天24小時(除了睡著時)都持續頭非常痛後最輕鬆的一天,僅僅竟因頭不疼而幾度有雀躍感到哼起韻律來(畢竟實在沒歌喉可言),讓我深刻體會到身體沒有病痛的幸福——太太太....幸福的感覺了!!其實,由於已有幾分「無相念佛」功夫,並對有一不會痛的「真心」恆常相隨,早已絲毫不疑,所以即使在色身極端疼痛境界現前的情況下也可自在,故即或持續兩週頭痛沒有稍緩,心卻還是可以安然!

    檢查結果陸續出來,除了驗血報告出現異常高的肝指數、血液中偏高的鉀離子濃度,其他結果並未出現異常。2/4日頭痛又起,強度屬中高(以頭痛指數從0到10來衡量約在4到6),傍晚加一劑後又舒解了,開始由原先的一天三劑現改爲四劑,故可用ipad對自己的情況作個記錄。

    記憶中,從小對「苦」與「痛」的承受力一直很強,即使是苦如黃蓮入口也可眉頭都不皺,記憶中最苦的東西是「穿心蓮」,朋友從新加坡取得,據説一片葉子(約兩個拇指大)泡一杯馬克杯的水對多數人就苦不堪言,當時用一小把泡一杯一口吞下眉頭也沒皺一下——但確實是所喝過最苦的東東了。至於「心苦」之最的經驗,則是2000年在紐約象崗道場打49天禪時其中的中間兩週,當時心境的煎熬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此生幾次印象深刻的「痛」,禪七打坐所引發的色身之痛算是經典,第一次禪七是在中台山參加,自第一天起便與腿痛在拔河,從第二天開始也因身心繃太緊導致呼吸不順進而產生每次呼吸都肺部有種內傷的感覺,爾後整整六天可說是痛遍腳底到頭頂、全身內外,而從腳背到頸背,可貼辣椒膏及撒隆巴斯部分都貼上了,誇張點的話就像是變成了三分之一的木乃伊,而七天的過程就只有一個「痛」字函蓋殆盡!

    而此生最「痛」的經驗是6年前農曆年後,也是頭痛——伴隨著流感症狀,第一天因痛難當而前往花蓮慈濟急診,打一針、給藥後遣回,由於不得止痛、頭痛爆錶,第二天再度急診,在急診室不久,鄰床就往生了一位。住院作了所有該作的檢查:X光、CT、MRI、腰椎穿刺,用了四種抗生素、四種止痛藥(兩種口服、一從點滴入、痛難當時則由自己按送類嗎啡止痛劑);當時除了頭痛,肺部有浸潤現象、氣若游絲,需送氧氣,醫生於第二天告知:若沒改善可能很快會須要插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身體虛弱到爆,連移動都有困難,真切體驗到了「舉步維艱」與「寸步難行」,當時的畫面與身影至今猶然歷歷在目,且當年的醫療見解是腰椎穿刺後至少要平躺8小時(我平躺了十小時以上),其間隔壁床又往生了一位。住院五天後頭痛症狀沒了便出院,所有檢查結果並沒發現病因爲何;記得當時醫師問痛的指數從0到10,我毫不遲疑地說12——因為確確實實是疼痛難當。

    比起當年,此番雖然多數時間痛指數是7到10,但卻持續了將近三個星期(期間住院時間共十一天,於2月10日出院),其中超過兩周時間幾乎是除了睡著、意識消失時之外,可說是24小時不斷的痛,這種痛著實是一個珍貴的生命經驗,並讓自己稍稍領略到有「痛的」也有「不痛的」兩者並存,因而能夠心得安隱;另也深刻體驗到:沒有吞不下的苦、沒有無法承受的痛——即或是確確實實很難挨!

    其實相較之下,「身體疼痛所衍生的苦」與「由心所產生的苦」還是沒得比的,何況「身體痛的苦」可用止痛藥或麻醉劑解決,而對於生命的「無知」、「茫然」而有的「心的苦」卻不得如是! 還好來「正覺」學法,欣聞由於對「生命」茫然無知,而讓多半的人因欲求之故而一生汲汲營營,進而造下惡業,緣熟時終究免不了感來身心的種種痛苦!一旦了解「菩薩畏因,眾生畏果」的道理,唯有甘心承受生命中不明原因的病痛才是,而對於今後處世的身口意行,更要以「本自清淨的本心如來藏」為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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