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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的老師蕭平實導師的正法緣

[楞嚴經的因緣---不信轉信。

大陸「金台寺」的一篇文章(簡轉繁)]

 

人在一帆風順時,自我便是最大的信仰、最高的宗教,一切以自我為中心,一切為己所用。

 

當災難包括身體、工作、家庭等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人事環境出現重大變故時,便對自己信心動搖,覺得自己微不足道,轉向宗教尋找安慰。

 

誠如唐朝著名政治家、詩人王維所說——“人生幾多傷心事,不向空門何處休”。

 

我在2006年下半年因工作、生活發生重大變故,事業由巔峰陡降低谷,心情灰暗,常呈霧霾天氣,自我感歎:時來天地皆同力,遠去英雄不自由,顯示孤身一人在浩瀚無垠的沙漠裡掙扎前行的悲涼孤影。

 

遂于當年十月一日,與友人駕車到衡山排解憂悶。

 

在藏經殿得遇廣東老鄉、恩平籍出家人傳舜法師。他鄉遇鄉音,自然搭上了話頭。當時我是堅決反對宗教的,認為宗教只不過是麻醉人的精神鴉片罷了。對於法師介紹佛教一個勁地搖頭否定。

 

法師說我們來自禪宗六祖慧能的故鄉,要送幾本經書給我,其中有《壇經》、《楞嚴經》、《金剛經》、《無量壽經》等,一再叮囑我要保管好,日後有緣會有用、會讀誦的。

 

我應付地笑了一下,便把書丟到車廂背後,外出散心旅遊,返家後一段時間幾乎都忘記了。

 

後來無意中,讀到自己最佩服的民族英雄文天祥、范仲淹等偉人哲士,他們都有在寺院裡讀書的經歷,養出一身浩然正氣。

 

我自己很喜歡讀書,也讀了很多的書,但依然不能安慰自己,撫平自己的憂傷,相對于這些文人哲士,我需要的是一個安心的法門,這才想起在衡山曾有和尚送的那幾本書,看看或許會有什麼用處。

 

讀《壇經》不懂,讀《楞嚴經》不懂,讀其他經書,也是糊裡糊塗,倒是覺得《楞嚴經》邏輯縝密、層層剖析,把世界人生的形成發展和盤托出一目了然,與自己大學時的哲學專業一拍即合。

 

於是選定《楞嚴經》為自己的主讀科目,有空就啃一下。噫!自己悲傷寂寞的心居然有了溫暖的慰藉。

 

這是我讀其他書籍所未有過的。再讀《六祖壇經》及六祖在民間流傳的故事,覺得六祖開悟是靠《金剛經》,我也不知道開悟是什麼意思,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於是我就選定《金剛經》、《楞嚴經》作為自己永遠相伴的好書了。

 

這兩本書改變了我對佛教的看法,覺得佛教經典,真是博大精深的宇宙人生哲學,猶如大海般深不可測,與一般寺廟上香磕頭的香客、信徒完全是兩回事。

 

雖然我仍然讀之不甚瞭解,但總覺得暗合自己的心弦,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我決定於翌年的國慶日,北上黃梅,坐了23個小時的火車,抵達九江再轉長途汽車到了四祖寺,淨慧老和尚在那裡舉辦生活禪,如火如荼。國慶日期間,舉辦禪文化禪修營活動。

 

第一次在禪堂與雙腿做痛苦的鬥爭,終獲得心境的清涼。老和尚開示說:“要降伏其心,先降伏其腿。”老和尚猶如深山古松,一副禪師風範,令人敬仰。

 

我專門抽空去拜謁老和尚,說自己是六祖故鄉的子弟,重走祖師路,學習祖師的精神。老和尚連說知道、知道。

 

之後逢節假日公休時間都去四祖寺、老祖寺參加禪七。也不知道禪七選佛場究竟選什麼,對開悟的內容也一無所知。

 

只知道,只要坐破蒲團,便有功夫。在禪堂裡,都是與腿綁子做鬥爭,與昏沉掉舉做鬥爭。

 

有一次是六月份的坐禪,感到頭皮一陣清涼,心境猶如晴空萬里無雲,後來心裡打了一個妄念——這麼清涼,該不是禪堂開了空調吧?

 

於是寧靜的心境又退回妄念迭起,真是一波才起萬波隨啊。

 

我問法師及同參道友,他們都說是好境界,但也說不出是什麼境界。

 

隨著修學的深入,尤其是對《楞嚴經》情有獨鍾。

 

古德所雲:“自從一讀楞嚴後,不看人間糟粕書”,真是於我心有戚戚焉,對深入《楞嚴經》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我搜尋歷史上至今所有大法師高僧對《楞嚴經》的注解,能搜集到的都尋找到了,能拜讀的都拜讀了,要麼是文辭深奧,猶如霧裡看花;要麼是關鍵之處解釋得含糊不清。

 

帶著對《楞嚴經》的一些疑惑,我年年都到祖師叢林名山古刹,尋師訪友。

 

在朝拜佛教四大名山九華山、普陀山、五臺山、峨眉山後,遍參天下祖庭,

 

司空山二祖寺,天柱山三祖寺,山間、林間、怪石、古樹有我背誦《金剛經》的身影音韻;

 

雞足山有我住山洞露宿華首門背《楞嚴經》山谷迴響的發願文;

 

江西萍鄉楊岐燈盞傳千年的普利禪寺,目睹祖師舍利塔的傾塌,我鋤草扶基,一路灑下了金剛、楞嚴兩經文;

 

我又追尋千年前黃檗祖師從江西到安徽的身影,去到哪裡,哪裡就有《楞嚴經》的背誦聲;

 

我也在一花開五葉的禪宗祖庭觸摸祖師的腳印,恨自己生不逢時,依然無人教我弄懂《楞嚴經》;

 

我坐火車,接汽車,接三輪車,三輪車接摩托車,摩托車接自己的十一號腳踏車,丈量祖庭,希望祖師夢中開示,冥中加持我學會《楞嚴經》,

 

 

我下定決心讀萬卷書,只專一部《楞嚴經》,行萬里路,只求一心不亂。在走萬里路讀萬卷書中,在日曬雨淋風霜露宿中,

 

努力背誦了《楞嚴經》、《金剛經》,

 

雞足山有位住山洞的和尚觀察了我好幾天,定定的跟著我說:“你是住山洞的料子,你的精進不少出家人自愧不如”。

 

我說我弄不懂《楞嚴經》,心不安定,我必須要做到心和經合一,而不是人和經分離。

 

住了幾次山洞,能做到人和山合一,卻達不到心和經合一,只好帶著遺憾下山又踏上求法征程。

 

那幾年,我學過南傳帕奧禪師的禪法,

 

也學過藏傳佛教索達吉的教法,

 

也發願受持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廣論》,

 

也跟著南懷瑾老師門下法師學過准提法門,

 

淨空的持名念佛,安徽弘願寺淨宗推行的善導大師念佛法門,

 

甚至也在東林寺那裡學過東林念佛。

 

舉凡世上大師的書籍,能讀的我都讀過了。

 

 

2012年6月,我又專門赴臺灣考察四大山頭,回來後寫過考察報告,

 

認為佛光山是文化佛教,

 

慈濟功德會是行善佛教,

 

中臺山是禪定佛教,

 

法鼓山是心靈環保佛教。

 

表面熱熱鬧鬧、人頭湧湧,也與六祖慧能開創的中國禪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總覺得缺少了核心的東西,似乎又與禪宗關係不大。

 

再者,四大山頭都有過開宗立派的願景,

如佛光山稱佛光宗,

慈濟稱慈濟宗、

法鼓山稱法鼓宗、

中臺山稱中台宗等,

 

我看到這些現象很不以為然,他們自覺羽翼豐滿了,名滿天下了,可以開山立宗做一代祖師了,

 

我又在想四大山頭山主一旦西歸,這麼龐大的家業,靠什麼傳承下去?又能傳承什麼?的確值得深思啊!

 

聽說臺灣印順導師在佛教界大名鼎鼎,我又在臺灣慈濟功德會請了諸如《成佛之道》、《攝大乘論》等書,

 

但印順導師卻說《楞嚴經》是外道梵我,甚至也說阿彌陀佛是西方太陽神崇拜,我心裡很不舒服,覺得印順是變相否定《楞嚴經》,

 

對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我對印順的崇拜即時一落千丈,

 

我想,印順應該是研究佛學的「學者教授」,

而非領眾熏修走上佛道的導師,

於是,印順的書僅作為我參考擺設的工具用品罷了。

 

後來,我又把證嚴法師從日本請來的法華三大部內幕,以及證嚴與印順師徒間的內在修學脈絡作梳理,

發現他們有個共通點就是與日本佛學研究界一脈相承,並非真正的佛法而是佛學。

 

看了證嚴法師的《靜思語》後,我更加覺得這是世間善法,世間道理而非佛教的究竟真理,而且,

我所接觸的臺灣佛教,都與日本殖民統治時的日式佛教息息相關,

於是,我感到臺灣的四大山頭,及印順法師等諸師並非我選擇學習的物件。

 

有人強烈建議我讀南懷瑾老師的書,我早在1996年就讀過他老人家的書,2010年後,專門讀他的《金剛經說什麼》、《楞嚴經大義》,反復多次捧卷細嚼,但總是智竭才鈍,不能深入。

 

其門下又有好心者推薦南老師第二次講到第四卷的《楞嚴經》。南老師講課很生動,國學味道很濃,懸念重,

 

我讀到關鍵處,最難理解最需要瞭解的地方卻沒有下文,只怪自己福薄緣淺。

 

我也讀過母音老人的《楞嚴經要解》,認為一念不生即是開悟,我也不瞭解一念不生是否前念已去,後念未來,中間那一段一念不生,歷歷孤明即是開悟,

 

但《楞嚴經》並沒有如此開示呀!都是說如來藏、妙真如性呀!

 

那肯定有個如來藏、有個妙真如性,兩者內涵是什麼?又是什麼關係呢?

 

但書中連基本概念都不懂,都沒有講清楚,甚至忽略不計。就算古來祖師也大都講解空如來藏,不空如來藏,空不空如來藏,唉呀!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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