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覺學報創刊詞6/6
面對目前台灣佛學學術界被台灣佛教四大山頭壟斷,而且不肯如理正視他人所說是否確有正理,卻又無法給與合理解釋的台灣佛學學術界的鄉愿、和事佬環境,我們認知到:如果我們不自己創辦學報,那麼釋迦牟尼佛創教而一脈相傳實證法界實相如來藏的正法聲音,將失去在佛學學術界發聲的機會,也將失去利益學術界人士的機會。身為當代廣大佛教界人士中實證如來藏的唯一團體,在釋昭慧的公開邀請下進入學術界,我們除了義無反顧的創立本學報爭取發言權,以回應釋昭慧的邀請以外,我們也願意肩負起重振傳統佛教如來藏正法的歷史使命。
在宗教偏見方面,中華佛研所否定實證的可能性,令人十分驚訝;因為法鼓山的釋聖嚴曾經公開宣稱已印證十餘位弟子明心見性,也就是公開宣說他們都已明心而實證如來藏了,這是極為矛盾而令人困惑的作法。長久以來,法鼓山宣稱已經明心(證悟如來藏),我們則質疑法鼓山的證悟內容其實仍是第六意識而非禪宗所證悟的第八識如來藏,並寫在公案拈提書中提出辨正;但是至少對於實證如來藏的可能性,應該是彼此都有共識的。本刊佛學論文的作者也因此而困惑著:法鼓山雖是宣稱實證如來藏者,難道並不參與研究所的佛學研究,因此產生了致使中華佛研所否定實證如來藏的可能性?由於事實上有這種可能性,所以論文作者將論文及審查意見郵寄給宣稱已明心(實證如來藏)的釋聖嚴,請求澄清其立場。結果釋聖嚴竟然同意中華佛研所否定實證如來藏可能性的立場,那麼釋聖嚴不是同時也否定了自己與其他十餘位弟子明心(實證如來藏)的可能性嗎?而他們卻已宣稱證悟如來藏而明心了,這是極端自相矛盾的作法。如果法鼓山釋聖嚴宣稱已明心實證如來藏,我們也舉證出佛教在北傳《阿含經》中(其實南傳《尼柯耶》也已同樣的證明這個道理),記載著實證如來藏的明確教示;可是屬於法鼓山一脈的中華佛學研究所卻是否定實證如來藏的可能性,而釋聖嚴回函中也明確表明認同中華佛研所否定實證如來藏的立場。這種只允許自己主張實證如來藏,卻不許他人主張如來藏可以實證,又認同轄下單位否定自己實證之可能性的作法,豈不是極為嚴重的宗教偏見與歧視?正理既受不合理封殺而無發聲的管道,我們只能成立正覺教育基金會,自己辛苦地發行學報來宣示正理,以供佛學學術界共同檢視與討論;也因此,本學報編輯群對於法鼓山釋聖嚴違反自身禪學思想、違背創辦中華佛研所的理念,在編輯序言中作了簡要的評論,向讀者忠實地呈現台灣佛學學術研究界的真實環境,留下此一記錄,作為佛教歷史的見證,也藉此說明本學報創刊的因緣與使命。
法鼓山釋聖嚴對於如來藏的實證內容,在距離他公開印證十二位弟子明心不久的時間裡,又出現另一種說法,登載於網站中:「真空就是如來藏,『如來藏』是一個假名,沒有一個真正的東西叫如來藏。」5這意謂釋聖嚴是以無因唯緣論的斷滅空作為如來藏,或以意識作為如來藏。但他在同一段文字中又說:「真空而隨緣,從佛的立場說,這隨緣就是妙有。所以如來藏非第一因,不是梵我。能實證如來藏的真空,就是從如來藏緣起觀而得解脫。」這一段文字的語意是嚴重自相矛盾的說法,而且佛陀也不是這樣的說法,卻被他栽贓為佛陀所說,實質上已是謗佛的行為。如釋聖嚴所說,如來藏是能隨緣而且是妙有,顯然就不是緣起性空的空無,因為空無之空不可能隨緣。凡是能隨緣的法一定是有實法在運作或回應,絕非只有假名施設的名言,名言不可能隨緣運作或回應。此外,釋聖嚴既說有「如來藏緣起觀」,從語意學上來看,顯然是有實法如來藏的存在及運作,才能有如來藏隨緣而生起名色等諸法,才能有如來藏能夠隨緣而應、隨緣而生諸法的「緣起性」可供觀察,他在這句話中已經明示如來藏是實有法,卻在前幾句中否定了如來藏的實有,這是很典型的自相矛盾,不符合學術界嚴謹立論的常規。
並且前後三轉法輪的聖教中,也都說如來藏(在阿含中說為入胎而住的識)入胎、住胎,才能出生名色6。意識不能入胎而住,要由本識入胎、住胎出生了五色根以後,意識才能出生及存在,故知入胎、住胎的識是本識如來藏,證明如來藏本識是實有法;故釋聖嚴所說緣起性空的斷滅空無或「如來藏名言」,不可以判為真空妙有;因為全部蘊處界緣起性空的結果必然是斷滅空,不可能是妙有空性。若反過來認定蘊處界中的某一部分是常住不壞法,則又成為常見外道而非已斷我見者。由這事實顯示了釋聖嚴的居心:想要使人認定他是實證如來藏的聖者,又想要避免別人探究他是否已經實證如來藏,藉此免除廣大弟子們要求他傳授如來藏實證的法門,迴避無法教人實證如來藏的窘境。這是言行不一的行為,已悖離學術界不許說謊的常規,更違犯比丘不許說謊的戒律;不幸的是,釋聖嚴是名聞於大乘地區的禪宗弘法者,也是佛學學術界的名人及中華佛研所的負責人。
處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中,本學報有些不得不為的特殊作法,必須加以說明。本期學報中,某些作者仍然在台灣的佛學學術界中努力創作以取得學位資格與地位,但是他們的真正看法與立場總是要刻意的隱瞞,以免一再遭遇不公平、不合理的對待而喪失取得學術地位的機會。因為:這類不公平的氛圍已經愈來愈明顯而越發嚴重了。以往,釋印順學派在台灣傳統佛教界極為寬厚的容忍下成長茁壯,甚至發展到現在幾乎囊括台灣所有的佛學學術界資源;但是他們被長期寬容以後,對於其他不同的意見卻不能容忍,也不肯正視其合「法」及合理性,而這些不同意見者所說,又是他們所不懂而無力回應的學術真理。由於作者們誠懇的要求,以及我們查證台灣佛學學術界確實有這樣的狀況,所以本學報同意作者們暫不遵循學術界慣例,同意部分人士採用筆名來發表論文,以確保作者自由的發言權;但是作者仍然必須對本學報告知真實姓名,以負起論文作者應負的責任。本學報將會負起監督之責,當確認作者已被解除不公平待遇時,將會適時公佈作者的真實姓名,向讀者及佛學學術界負責。當然,本學報也必須負起查證作者真實身分的責任,同時也扮演學術言論自由平衡者的角色而提供這個追求學術真理的管道,並且建立現代佛學論述的典範:凡是嚴格恪守論藏三量標準的作品,皆是本刊歡迎的對象;凡是曾經投稿於採用不公平手段的佛學學術單位的研究學者投稿到本學報來,只要符合三量的審查標準,即使是不同見解的雙方,在本學報都可以有平等發言的機會。也讓他們認知到:採用壓制學術言論自由的手段,在現代的台灣學術界並不能阻止學者對於學術自由的追求與發聲。我們期望如此的作為,能夠讓台灣的佛學學術界,早日回復到言論自由與追求真理的終極目標。
最後,感謝作者們的熱心投稿,以及編輯委員們、基金會中所有相關的工作同仁長久以來的辛苦,讓本學報終於能夠出刊。這也代表台灣佛學學術界即將進入新的階段,讓台灣的佛學研究與世界的佛學研究接軌而一起脈動,提升中國佛教及佛學學術界的品質,並引領佛教界及佛學學術界人士共同沐浴在釋迦牟尼佛拈花微笑的慈暉中!
財團法人 正覺教育基金會
董事長 蕭平實 謹識
公元 二○○七年 十月 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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